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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0章 二爺娶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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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草民與陸大人的確有過幾年師徒情分,這就更不能一塊兒查案,恐怕查出來也難以服眾。況且草民如今就是個廢人,不好接手這事兒。大強度的探查,只怕身體會吃不消。”卓然一再拒絕,並且最後搬出自己的身體原因,果然皇上不好再勉強了。

即使皇上仍然心裏還想他擔任查探的事情,但是卓然以身體為由,皇上又最愛擺出勤政愛民的架勢,怎麽可以讓卓然影響到身體康健。

因此直到他離開龍乾宮,這門差事還是沒有著落。

卓然一出來,就瞧見了劉有德又在等他。

此刻正在下雨,劉有德手拿一把油紙傘,靜靜地看著他,目光森冷。

“卓先生沒接這差事真是可惜了,我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,再現當年你落敗的場景,然後把你送進墳墓裏,你看多完美的話本,可惜你偏不接,估計陸大人獨自下去喝孟婆湯,還有些寂寞呢。”

劉有德臉上帶著諷刺的笑容,這回他的話語可比原來要直白許多,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劍一般,直直地向著他射來。

卓然這回沒有發抖,反而冷眼看著他,低聲道:“劉廠公真是要只手遮天了,我在龍乾宮剛拒絕了這麽差事,劉廠公這會兒已經知曉了,也不知道是誰這麽膽大包天,又眼瞎心瞎,分不清究竟誰才是他的主子。”

“這就恕我無可奉告,不過卓先生的誇獎我收下了。”他挑了挑眉頭,臉上盡是得意的神情。

“劉廠公手下帶的人都這般眼瞎心瞎,也不知道你自己是不是這樣?你在暗中籌謀什麽,我能大概猜到,不過這回劉廠公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。”卓然毫不客氣地道。

劉有德似乎被他踩到什麽忌諱了,臉色突變,也不跟他多廢話,直接撐著傘獨自走了,讓卓然在雨下淋了片刻,才有宮人上前來替他撐傘。

卓然回到燕北王府的時候,身上已經全濕了,把一直等著他的蕭榮給嚇了一跳,立刻讓人給他沐浴換衣裳。

不過卓然身子差,只是淋了那麽一小會兒,還是生病了,並且發燒很嚴重。

還去宮裏報備了一聲,皇上立刻把太醫派來瞧。

卓然一直病得迷迷糊糊,但是偶爾清醒的時候,還要拉著蕭榮和陸少淵不停的說,在齊衡來探望的時候,更是把心底的擔憂反覆叮囑。

“只怕劉有德要出手了,當年先皇調查過他沒多久,就身體忽然衰敗了下去,然後劉有德輔佐當今陛下登基,才有了這多年盛寵不衰的從龍之功。我當時懷疑先皇死的蹊蹺,想要仔細探查,可惜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證據,就被劉有德給滅了滿門。這回皇上懷疑皇後偷人,好像又重現了十多年前的事情一樣,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……”

卓然邊說邊喘著粗氣,他渾身燒得滾燙,腦子也不清醒,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還經常斷片,好幾句話來回重覆,哪怕旁人勸著他不要多說,他還是抓著齊衡的手不放。

“好,我都知道。先生,你病了要好好養身體,這些前朝的事情,王爺和大哥還有我都會好好琢磨的。”齊衡扶著他的肩膀,想讓他躺回床上去。

“不行,你們就在這兒商量,我也聽聽。我與劉有德交手過,他當年許多手段……”

卓然生病了,反而脾氣更大了,完全不放棄,更不聽勸。

齊衡都被他弄得有些無奈了,低聲道:“這可不能聽你的,咱聽大夫的。”

“什麽大夫,我這都老毛病了,就算華佗在世也沒什麽用處,太醫瞧了也就那幾句話,說不出什麽好話來,我不見。”卓然越說越激動,甚至連對大夫都不滿起來。

實際上他燒得滿臉通紅,像是猴子的屁股一樣,大腦就更是滾燙一片了,根本轉不動。

結果他鬧著起身,還要將被子掀開,硬要床尾站著的小廝把他抱下床去。

“鬧什麽鬧呢,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樣子。你這燒得都腦子不清醒了,還想跟人去談事情,怎麽談,你這不添亂嘛。”一道利落的聲音響起,就見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走進來,身後背著藥箱,看向卓然的時候,眸光不善。

頓時還在鬧騰的卓然,忽然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,沒了聲音,只是傻呆呆的看著進來的少年,一句話也說不出了。

齊衡笑了笑,站起身往外走,這回卓然也不再攔著他了。

“先生病了,你態度好一點,不要嚇著他。”他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。

“什麽先生不先生,我這裏只有病人,病人不聽話就該被罵,連你我都罵了,還論旁人?”劉成對著他翻了個白眼。

齊衡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,這劉成從小就被他送去跟醫家聖手學醫,一般那種神醫鬥毆有一身的臭脾氣,劉成學成歸來之後,不僅把醫術學會了,連那個老神醫的臭脾氣都一模一樣,平時特別好說話,只要生病受傷了不按照醫囑來,就沒個好臉色。

對齊衡這位亦兄亦父的親人,脾氣上來了,都是冷嘲熱諷,更何況沒見過幾面的卓然。

“沒事沒事,溫平你去吧,我要好好養病了。”

卓然似乎怕劉成跟齊衡起沖突,立刻揮揮手,並且直接躺回了床上,還替自己把被角給撚好了,跟方才那個鬧著要去書房的人,簡直天差地別。

齊衡輕舒了一口氣,他就知道讓劉成來治病,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。

望京的局勢一下子變得緊張了,百姓們沒有感覺到,但是政治嗅覺敏感的文武百官們,已經察覺到了不一般。

這些日子,錦衣衛頻繁出動,明顯是在調查什麽事情。

但是當他們有些人私下想探查的時候,又理不出頭緒來,各個人心惶惶。

錦衣衛的設立,對他們這些人就像是□□一樣,動作如此頻繁,不知道這回又要牽扯到多少人,又要有多人被吵架滅門。

他們這些人不清楚,齊衡卻是非常清楚的,皇上終究還是把查探皇後是否有私情一事,交給了陸少淵。

正如卓然所說,劉有德是準備充分的。

皇上之所以懷疑皇後有私情,是皇後的貼身大宮女告發的,並且她還存了死志。

與皇後聯系緊密的內衛,卻突然暴斃,並且在他家中翻到了皇後的貼身之物。

這種情況,一般會被定為栽贓,畢竟死無對證了,可是鳳藻宮一日變天,不止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大宮女,連大太監都有倒戈的。

那些小宮女,在被問話的時候,諸多都說不知情,但是這位暴斃的侍衛,的確是經常調班守護鳳藻宮。

陸少淵著實頭痛,實際上這些證據交上去的話,皇上恐怕就已經對皇後失望,並且在內心裏認定自己戴了綠帽子,到時候皇後只怕下場淒慘,要麽被軟禁宮中,要麽就被悄悄毒死,皇家半是一向都是如此。

一國之君被戴了綠帽子這種事情,寧可錯殺,不放過一個。

但是如果這麽著,並不是陸少淵他們所期盼的,劉有德設下這個局,只怕是剛開頭而已,如果順了他的意,後面恐怕更難接招。

因此陸少淵一直采用拖字訣,還沒有上報。

殊不知有比他更著急的,那就是齊二爺,他和武純的親事還是皇後保媒的,可是如今皇後出了這事兒,齊衡也悄悄提醒過齊二爺。

“二哥,要不你盡快娶了武純,這樣也不怕了。都已經是夫妻了,皇上不可能追則的,況且皇後之事又與你無關。”

齊衡唯一慶幸的是,調查此事的是陸少淵,沒把自家二哥牽扯進去,外加他二哥也很謹慎,送上大夫的時候,還讓皇上也知曉了,皇上當時恰好喉嚨痛,太醫院開的藥方怎麽吃都不好,之後正好聽說皇後的病癥減緩了,便召來這大夫瞧了瞧。

大夫沒開藥,讓禦膳房做了梨膏,喝了幾頓就好了,還不苦。

可能就是因為這個,劉有德也沒把禍事往齊二爺身上引,因此齊二爺還是非常安全的,只是這親事畢竟是皇後保媒的,就怕武家那邊得知了消息之後,會害怕然後變卦。

齊衡的提議也是正常的,他們家又不是騙婚,親事都定下了,只是將成親的日程提前,況且齊二爺那麽喜歡武純,那嫁過來肯定是對她好的。

“不成,正因為這樣,我更不能如此。”

齊二爺決定下來的事情,就算是八頭牛也拉不回來,齊衡勸了也沒用,他只好搖搖頭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:“二哥,也幸好你遇到的是武純,要是旁人,你這輩子都要打光棍了。當年我娶瑾瑜的時候,若是像你這般正人君子,估計她這會兒還在詛咒我斷子絕孫呢!”

齊衡說完之後,自己倒是笑了。

他可是知道蕭瑾瑜那會兒有多討厭他的,主要是她太小心眼,小時候的舊仇,一下子記那麽久。

齊二爺當真拜托蕭瑾瑜幫忙,去武家將此事和他的打算告訴了武純。

武純心疼他全方面為她考慮,卻不為自己做一點打算,立刻讓蕭瑾瑜勸他全當不知道,她會讓爹娘加快舉辦親事。

可是齊二爺還是帶著禮物親自上門了,與武良成在書房裏聊了許久,之後又把武夫人請去了。想要延遲婚期,就怕真的出了什麽岔子,最後連累到武純。

武夫人一聽這其中有了牽扯,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麽,但看著武良成深思的模樣,肯定還是不小的事情,頓時就點頭應允了。

不過武良成考慮了片刻之後,卻沒答應。

“你有這個心,就足以證明你是正人君子,我們家姑娘沒選錯人。你如此坦蕩,我們武家若是畏首畏尾的退卻了,那也不配要你這個好女婿,找個黃道吉日定下吧,純兒年紀也不小了,至於要不要大辦,看你們齊侯府的決定。”

武良成不僅沒同意,還要把成親的日子往前定,武夫人張嘴想說什麽,卻被武良成一個眼神給制止了。

齊二爺讓他三思,他倒是鐵了心了。

等之後齊衡將這事兒告訴了蕭瑾瑜之後,還跟她感慨:“我還是太嫩了,二哥這是以退為進,不僅沒有丟了這門親事,還讓未來岳家更看重他。哎,我當時怎麽就沒想到,害得不止我娘子,連岳父岳母都認為我是個大騙子。”

他邊說邊長嘆了一口氣,一臉追悔莫及的架勢,好像真的吃了大虧一樣。

蕭瑾瑜毫不客氣地送他一個大白眼,沒好氣地道:“你得了吧,二哥可比你正人君子多了。況且我爹娘也沒認為錯啊,你本來就是個大騙子。而且騙功越來越厲害,最近也不知道你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湯,對你越來越好了,我爹還隔三差五的叮囑我,叫我別欺負你,別傷了你的心,你不傷了我的心,就不錯了……”

她一打開話匣子就關不住了,特別是有關於控訴齊衡這方面。

齊衡立刻舉起雙手討饒,一副怕了她的架勢。

“那是我最近表現好了啊。”他說完之後,怕她又扯出一串對自己不利的話來,立刻拿了一塊糕點塞進她的嘴裏,讓她只能吃東西,不能再張嘴罵人了。

蕭瑾瑜被他氣笑了,直接沖進他的懷裏,與他鬧在了一起。

武純一大早就被喊起來了,穿上紅嫁衣,武夫人親自替她梳頭,頭發還沒梳通順,武夫人已經哭得不行了,被旁人扶過去了。

武柔接過手來,如今她已經嫁人為婦了,夫君如今在陸少淵手下做事兒,姐妹倆都在望京,離得很近,平時走動的自然也很頻繁,可就算這樣,武柔也有些傷感,給她梳頭的時候動作十分輕柔。

“姐姐也要跟娘一樣,想哭不成?”武純今日是開心的,她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了,對待這門親事充滿了期待。

但是看著周圍的人,都比較傷心,特別是看親娘哭成那樣,也有些遭受不住了。

此刻再看到武柔的表情也有些傷感,立刻出聲打趣。

“是啊,小時候你那麽淘氣,我就想啊,純兒以後會嫁個什麽樣的人呢?沒想到一轉眼真的到了你嫁人。我知道這門親事是你自己挑的,也是你親自點頭的,肯定是非常歡喜的。我也替你感到開心,就是心裏有些舍不得。之前我剛出嫁那幾日,每次睡醒了睜眼,總以為你還在我旁邊等著我醒過來,然後嘰嘰喳喳跟我說些逗趣的話,直到小半個月才適應過來,我們姐妹倆已經不能像姑娘家一樣,成日黏在一起啦。”

武柔仔細將她的頭發梳通順,邊說邊笑,雖說笑容帶著幾分落寞的表情,但並不悲傷,只是感慨。

她舍不得的除了小姐妹之外,更多的是對兒時那段時光的緬懷。

被她這麽一說,武純也有些懷念,哪怕有些齟齬,但現在一想,都不值一提,湧入腦海裏的全都是姐妹倆一起愉快度過的歡樂。

“再也回不到當姑娘的時候了。”武柔替她疏通最後一下,將木梳子放回到梳妝臺上,輕聲呢喃了一句。

“因為我們都長大啦,姐姐有姐夫在,比我這個只會拈酸吃醋的小丫頭強,他肯定不會跟你搶花戴。”武純輕笑著說了一句。

轉瞬就將有些傷感的氛圍變成了歡快,武柔微微一楞,轉而也笑了,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。

“那倒是,只要我們一直樂比苦多,那麽是不是姑娘家又有什麽所謂呢。只希望妹夫能如你所願,一直護著你。”

“會的。”

姐妹倆相視一笑,似乎將之前說親時的那點齟齬,都消融在這個笑容裏面一般。

“姑娘,郡主身邊的綠芍姐姐來了。”

武純一聽,立刻伸手讓人請進來。

綠芍手裏捧著個匣子,給武家兩位姑娘請安之後,便雙手將木匣子送上。

“這是我們郡主派奴婢送來的添妝禮,府上事多,她脫不開身,等您進了府再好好說一說。讓奴婢給您告個罪。”

武純讓人將木匣子收下,又問了幾句,確定齊侯府沒出什麽差錯,結親的人也都準備好了,才放下心來。

“姑娘您就放心吧,二爺最是妥當的,一切都準備好了,只等吉時到了就過來接親呢!”綠芍捂著嘴笑,因為武純與蕭瑾瑜關系好,所以綠芍對她很熟悉,說話也不是一板一眼,反而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。

“連你也笑話我,這些喜錢你拿著玩兒。”她塞過去一個荷包,裏面裝的是金錁子。

她身上準備了好幾個,有裝金的也有裝銀的,以備不時之需,綠芍這個是特地準備好,比一般的要重上許多。

“謝姑娘賞,奴婢這就回侯府去,恭迎二夫人了。”

綠芍一句二夫人,讓武純的臉徹底紅透了。

武柔看著她,臉上的笑容一直沒停過。

她們仨算是從小一處長大的,之後從燕北到望京來,依然還是最好的手帕交,她成親的時候,蕭瑾瑜親自來給的添妝禮,只不過因為武純要嫁進齊侯府,蕭瑾瑜要留在齊侯府主持大局,因此抽不開身來。

最主要的是,蕭瑾瑜怕侯夫人鬧出什麽事端來。

因為齊二爺奮發,為了自己成親,搜羅來許多寶貝,全都讓蕭瑾瑜用上,這既是齊侯府的體面,同樣也是給武柔的體面。

結果侯夫人一下子就不滿意了,一直說蕭瑾瑜把齊侯府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,給齊二爺做臉了,一個半瞎根本不值得這麽費事兒。

老夫人出面,蕭瑾瑜親自讓人料理了,讓人看著她不許出門。

可是她畢竟是長輩,拜堂的時候,還得坐在前廳,以免讓人產生不好的猜測。

武純作為二夫人進侯府,結果侯夫人卻整天不出來,那些賓客肯定有說三道四的,齊二爺也不可能容忍有這種事情發生,所以蕭瑾瑜在整治侯夫人,讓她乖乖配合。

外面結親的鞭炮聲響起,武夫人原本已經止了的淚水,此刻又止不住了。

齊二爺一身大紅色喜服,坐在高頭大馬上,看著英姿颯爽。

他雖然瞎掉了一只眼,但外表並看不出來,外加他面容英俊,眾人雖然知曉他有眼疾,卻仍然覺得他風流倜儻,不少路過看熱鬧的小娘子,都羞紅了臉。

家裏有喜事,一直忙到天色黑透了,蕭瑾瑜才能喘上一口氣。

齊衡回來的時候,她就歪在躺椅上讓人給她按摩。

“新人送洞房了?還有人在裏面鬧嗎?”她輕聲問道,因為太過困乏了,說話的時候,語氣都有些迷迷糊糊的,似乎快要睡過去一般。

齊衡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她身邊,伸手給她按了按太陽穴,笑著道:“二哥這個差點要打一輩子光棍的人,好不容易才娶回來的媳婦,怎麽可能允許有人打擾他洞房,已經讓我轟出去一輪了,沒人敢去鬧。”

他二哥從來不求他,也就這事兒終於對他提要求了,齊衡拍著胸脯說幫他辦妥當了。

“那就好。”蕭瑾瑜點點頭,說完之後,就似乎真的睡過去了,主要是實在有些累。

“我知道你今日辛苦了,但是洗洗再睡啊。我讓人打水過來。”

他低聲說道,蕭瑾瑜沒管他,任由他去了。

結果等他抱著自己進了浴桶,仔仔細細地給她洗了一遍,還給她搓搓後背,又給她洗頭發,結果徹底把她折騰醒了。

蕭瑾瑜滿臉都是無語的神色,急聲道:“我都讓你隨便洗洗就得了,你也累了,讓丫鬟們來,你偏不要親自幫我洗,結果把我弄醒怎麽個意思?”

齊衡還是一臉好脾氣的架勢,將她擦幹了抱到床上去,自己又洗了一下,等他出來的時候,蕭瑾瑜在擦頭發,還沒睡,顯然困癮過去了。

“今天是黃道吉日,趁著這良辰美景,皓月當空。卿卿,我們也再過一次洞房吧?”

他坐到床邊,身上帶著草木的冷香。

蕭瑾瑜一擡頭,就對上了他那雙熱情如火的眼眸,他動手摸向她的脖頸,動作極其輕柔,像是怕驚擾了她一般。

她仔細一想,頓時就明白過來了:“你特地把我給弄得清醒過來,就為了再過一次洞房花燭夜?”

他點頭,表情認真道:“什麽都瞞不過卿卿。”

“一邊去。”她揮手讓他走,結果這男人纏上來,再想攆走,就很困難了,好像被一塊牛皮糖纏住一樣,這牛皮糖還極近溫柔之事,把她迷得暈頭轉向,幾下撩撥,便找不著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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